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够胆撒野

如果你够胆撒野
那么就够胆留下名字
而不是以代号取代你的名字


还是在那里
都没有真的实现你的计划
谁是骗子都不知道呢

你也还真的很小人的哦

如果
你没有诚意要帮忙
就不要信口开河的给予承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不要狡辩
你的情操有待评估

Thursday, November 19, 2009

明天會更好 (转贴)

“喂,軒嗎?嗯,沒事。只想要靜一靜,給我一點時間。嗯,我答應你不會做傻事。我會打電話給你。”

“以晴,等...”



不等軒說完,以晴已經把電話給掛上了。她很累。這場戰讓她真的累到了極點。她終於明白,當一個人不再對你有任何戀時,不管說甚麼都是假的。她知道全世界都在敲鑼打鼓的找她,但是她真的累了。她不想一一回答朋友們的提問,更不想編制謊言騙他們。因為她知道,他們應該也不會相信。

她選擇撥電給青梅竹馬的軒,因為她知道軒不會向她問長問短。她知道軒會相信她。只是掛了電話,她卻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赫然發現,原來過去的7年,她的世界只有他。

X X X X X

以晴和他是在大學時認識的,她欣賞他的聰明才智,他欣賞她的清秀可人。在多次相處下,兩人很自然的走在一起。縱使軒曾告訴她,對他的印象不佳。但是站在愛的面前,她的理智似乎發揮不了甚麼作用。

在一起的幾年,就像一般情侶一樣,他們偶有小吵。但是感情依然甜蜜。她甚至喜孜孜的向軒炫耀,當初軒的眼光似乎不太準。軒只是報以一個微,卻不再說甚麼。但或許她沒有想到,真正的致命傷卻是踏入社會後的衝擊。

為了省錢,他們一起租了個小單位;為了省錢,她每天下班後急忙趕回家煮菜燒飯;為了省錢,她幾乎成了他的頭號僕人。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對她說,這是為了他倆的以後。

女人,就是容易那麼輕易的相信甜言蜜語。為了男人的一句話,可以不顧一切的往前行,也不管前路是否布滿荊棘。

後來,他的職位的確越爬越高。但是與她的距離,卻也越走越遠。

她嫌他沒有時間陪她。他嫌她沒有給他自由。她把時間全留給了他,但他說那對他是種負擔。她希望可以和朋友多聯絡打發時間,他卻不怎麼希望,理由是擔心她會被帶壞。

她唯還有保持聯絡的,只有軒了。但是她卻不敢把此事告訴大軒,因為她知道軒必定叫她放手。但是7年的時間,她真的不知道是忘了該如何放手,還是不捨得放手。

直到有一天,軒告訴她,他在外面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時。她終究知道,睜只眼閉只眼已經沒用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選擇性遺忘。她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好過點。但是從他開始偶爾不回家開始,她知道始終要面對這一切。

她希望他跟她攤牌,這樣至少她可以對他大發雷霆。但是他卻選擇保持沉默,甚至像如常一樣甚麼事也沒有發生。

是軒的一句話,點醒了她。是啊,她甚麼都沒有了,但是別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他已經浪費了她7年的青春,難不成還想繼續耗下去嗎?

既然他沒有辦法決定,那麼就由她來做決定吧。她不動生色的把一切屬於她的東西給帶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連再見也省下了。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去了他和那個女人用餐的地方,對那個女人說,“這個男人真的是糟透了,謝謝你把他帶走。”留下尷尬的倆人面對異樣的眼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出一口氣。

X X X X X

“以晴,你果然在這裡。”

“每次也只有你找得到我。”

“誰叫我是你的好朋友。心情好一點了嗎?”

“不知道。7年啊,原來這7年我都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著。很可笑是吧,有些事情我明明知道,但是卻要裝懵懂。為甚麼女人可以為了愛的人不顧一切,男人卻也可以在不愛的時候不顧一切。”

“以晴,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的。他會這麼做,證明他不夠愛你。而你也不值得繼續將青春葬送在他手上啊。老套一點,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真正值得你付出的人。至少你願意面對現實,至少你願意斬斷這段不健康的關係。這不是每個女人都做得到的,你已經很棒了。”

“花了7年的時間才來證明這一點,也真諷刺啊。”

“以晴別這樣,只要你願意踏出第一步,相信我,明天一定會更好。而且你還有我們啊。你不相信自己,至少也應該相信我吧。”

“對啊,只要我願意,天天都是晴朗天。失戀而已,有甚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沒有了誰,我會活不下去!等著瞧吧。”

寶貝(转贴)

“嗚…嗚…”看著好友身邊的小女孩,沁瑤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不過,因為小女孩似乎也很懂得自律,只是一直在旁小小聲地流眼淚和吸氣,沁瑤也實在不好意思向好友投訴。

好友似乎察覺到沁瑤的舉動,對她抱歉地了一笑說:“知道你不喜歡小孩,覺得小孩黏人又煩人,但往後你當了媽媽就不一樣了。因為她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特別地黏人,你的東西又急著要,我只好把她也帶出來了。”



正在哭泣的小女孩似乎聽懂了兩個大人在談論她,暫時停止了哭泣,抬起漂亮的大眼睛望著沁瑤。

“拜托,請不要跟我說當媽媽這件事,我從來不希望它在我生命中發生。”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沁瑤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小孩的人,她總是怕生育之後,人生的重心將從自己移到了小孩身上;想到出外喝茶購物要帶著小孩,再不然就要找人幫忙照顧小孩;甚至還會失去當人來瘋時,就丟下一切去旅行的自由等,更是讓她對生育這回事敬而遠之。

偏偏,身體最近似乎起了變化,待會兒還要到醫生那兒去拿報告。想到這,她只是覺得更煩惱了。

“怎樣,你跟他3年的感真的不能挽回了?”聽到好友的問題,沁瑤笑了笑搖頭。

“萬一真的出了‘意外’,那怎麼辦?”沁瑤先是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再笑著說:“千萬不會吧,我從來都不想要小孩,更加不可能為了小孩而跟分開了的男人復合。萬一,我以後帶著一個比你女兒還要可怕的小孩出來,那豈不是很糟糕?”

小女孩扁了扁嘴,突然把面前的杯子掃落地上,再嚎啕大哭,兩個大女人也愣住了。

“你女兒聽懂我說的話?”好友只是聳了聳肩,小孩的哭聲卻似乎越來越響亮,整間咖啡廳的人都望了過來,沁瑤覺得有人用很厭惡的眼光望向她。

“拜托,你趕快帶她離開吧。”

離開診療所後,沁瑤只覺得前路茫茫。怎麼會這樣?她這個剛與男友分手的女人,竟然真的懷孕了。

墮胎?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這個,但她很快否決了。有些事情,想像或許覺得難度不高,但真要做就不容易了,況且,她從來不是殘忍的人。最後,就只剩下生下孩子這條路了。

就這樣,沁瑤獨自一個人挨過了痛苦的10個月、生產過程、坐月子。後來,她把小孩送回家鄉,讓退休的父母照顧。對於她的決定,家中兩老沒有多說一句話,只叫她要常回去看看孩子。

每一次,沁瑤都只是口頭上敷衍了一下;每一次,沁瑤回去也只是看看孩子,但卻不願意太靠近孩子。她的心,一直在抗拒著,她覺得孩子讓她的人生脫軌了,讓她難以適從。當她為孩子的奶粉錢、尿片錢、未來教育費、保險費而努力時,心裡總是有一股無力感。

那天,朋友跟她爭論她小孩的年齡時,狠狠地罵了她一句:“你這個糟糕的母親。”

因為這一句話,她反省了很久。4年了,孩子已經4歲大了,她卻抱過孩子幾次呢?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了一股愧疚感。

莫名地,沁瑤這一刻就想要聽聽孩子的聲音。

“媽媽,我是小蕓。”

“嗯。”隔著電話,沁瑤突然覺得太感動,有點說不出話來。

“媽媽,我好想你哦。”孩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沁瑤更加不知要如何反應。

“媽媽,你明天可以回來嗎,我很想你。”

“好,媽媽明天就回來,你要乖哦。”還沒來得及思考,嘴巴就已經說了出來。這一刻,沁瑤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很女兒。過去,或許只因為她自己一直在頑抗與生俱來的母性而已。

放下電話,她期待著明天,她就要回去看她的寶貝了。

眼睛(转贴)

在寂靜的夜裡,游一從睡夢中驚醒。

又是那雙眼睛,溫柔卻哀傷地注視著她。自從她在日本發生車禍後,她就一直夢見那雙眼睛。那是一雙她不認識卻感覺熟悉的眼睛。



那是她在日本時認識的人嗎?車禍發生之後,她幾乎忘了一切在日本發生的事,使她懷疑自己是否曾經生活在日本。但從她的一件物品中,她消除了疑惑。離開醫院時,護士交給她一條項鏈。她記得這條項鏈的名字─楓葉之鎖。那是一條以日本神話為名的項鏈。



“游一,你又遲到了!”她的好朋友兼上司桑月假裝憤怒地說。

“桑月,又夢見了。”游一皺著眉說。桑月聽了只是嘆息。她知道她的好朋友很在乎那件事。

“那只是一個比較不尋常的夢而已。別想太多。對了,我們邀請到日本鋼琴家參加我們的音樂祭哦!”

“難道是《楓之音》那總是戴面具的齊籐楓大師?”游一露出興奮的神

“對啊!我還安排你當他的助理哦,好好加油吧!”桑月說完離開了。



游一在總公司等了近1個小時,一輛豪華的轎車總算來到了面前。車門一打開,游一連忙90度鞠躬,緊張地說,“歡迎來到本公司。我是……”

戴著面具的齊籐楓聽到她的聲音,身體震了一震,“游一……”

游一驚訝地抬起頭,對上了齊籐楓的眼睛。“你認識我?”

齊籐楓一聽見她這麼說,閉上了嘴,只是從面具靜靜地望著她,眼神帶著一抹憂傷。

游一走到了齊籐楓的面前,“你一定認識我。因為,我認識你的眼睛……”

“游一,怎麼還不請大師到裡面呢?我們還要開會討論音樂祭的細節。”這時桑月走了出來。

“抱歉。”游一連忙帶領著齊籐楓到公司裡。

趁著夜晚無人之時,游一偷偷來到了齊籐楓的酒店。正當她猶疑該不該敲門時,她身後傳出了低沉的聲音。

“你在這裡幹甚麼?”

游一嚇了一大跳。“你從哪裡出現的?”

“房間啊……我的房間是你身後著的這間,你應該是來找我的吧。”

“啊……”游一呆呆地看了看前面的門,再望了望齊籐楓。

齊籐楓“噗”地一聲了出來。“你還是這麼糊塗呢。進來吧。”

齊籐楓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來這兒有甚麼事嗎?”

“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

“我和你的事?”

“嗯。”

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齊籐楓苦笑著說,“我們以前的確認識。”

“那我們是甚麼關係?”游一緊張地問。

齊籐楓看了她一眼,瞄見了她的項鏈。“你還戴著它?”

游一緊捉著項鏈。“這是你送我的?”

“也許吧,你走吧,你不該來這兒的。”

“可是……”

齊籐楓憂傷地看著她。“游一,你這樣我會更難過的。”

又來了,又是那種眼神。“為甚麼?為甚麼你總是流露出那種眼神?我做了甚麼讓你難過的事嗎?”

“沒甚麼。你別想太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音樂祭那天,齊籐楓給了她一張貴賓票,告訴她務必來看。

齊籐楓像平常一樣戴著面具走到觀眾面前,優雅地在白色三角鋼琴前坐下。他以《悲愴》為開始,彈奏一首又一首的歌,莫扎特、蕭邦等。來到最後一首歌時,他突然停了。

“這是我為一位女孩創作的歌。雖然她忘了我,但是,我卻依然著她。我們的山盟誓海,我們的天長地久,就記錄在這首歌中─《楓葉之鎖》。”

在熱烈的掌聲中,他輕輕地彈起了這首歌。游一聽著聽著,留下了眼淚。沒,這是他為她寫的歌。在飄蕩的音樂中,所有的回憶都湧上了心頭。

音樂祭結束後,齊籐楓跌坐在後台地上,他無語。他是為了她才來到馬來西亞的。但是,她似乎完全記不起他了。他知道她發生了一場嚴重的車禍,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悲傷。



來到機場,齊籐楓屢次回望,但是,他卻始終找不到她的影子。失落地,他離開了。

在飛機上,一位女子突然走到了他身邊坐下。接著,那女子竟然哼起了他的歌。他抬起了頭看了那女子,愣了。

“楓,你好啊!”游一對他微笑著。

“你怎麼會在這兒?”齊籐楓掩不住驚訝和喜悅。

“我是你的未婚妻,當然跟著來啦!”

“你記得了?”

“沒錯!而我也發誓了,我不會再讓你的眼睛露出那種哀傷的神情了。”

帶著微笑,他們飛向了他們幸福的未來。

遇見魔術師(转贴)

他從來不多說關於自己的事只知道他的魔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與其用“奇怪”來形容他,我想“神奇”會比較貼切。

我在廚房忙了一個上午,準備了許多菜餚,有紅燒獅子頭、南乳燜排骨、白蘿蔔豬骨老火湯等,才發現同屋友小霜昨晚晚上已經飛去上海進行為期兩個多月的培訓。望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我試著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卻絲毫提不起胃口。



今天是星期六,是情侶拍拖的好日子。想著想著,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滑落下來。回想起與男友一起度過的快樂日子,好不容易才麻木的心痛感又捲土重來,狠狠地要把我撕碎。3年的感情最終還是經不起第三者介入的考驗。被甩後,我唯一可以投靠的人也只有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情同姐妹的小霜。

“叮咚。”門鈴聲把我從思緒中喚醒。門外站著一個奇怪的男人,他是住在對面單位的魔術師。

“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借點鹽嗎?”

我把家裡的鹽罐子遞給他,不到半分鐘,他又按門鈴了。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再借我一點食油?”

我把食油借給他,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門鈴又響起。

“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你有米嗎?”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他尷尬地搔了搔頭,對我傻,但那雙老鷹似的銳眼卻閃過一絲狡黠的亮光。

“呵呵,不好意思,本想煮個飯吃,卻發現廚房甚麼也沒有。”

“不介意的話過來吃飯吧。我煮了好多菜。”邀請陌生男人到家裡吃飯不是我一貫的作風,但不知道為甚麼我也不多想一秒鐘就開口了。或許一個人吃飯實在太寂寞了。

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吃完一桌子的菜,之前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好像都被他吞進肚子裡去了。

“為了報答你這豐的一餐,我想我該回個禮。”他把手伸進牛仔褲後袋子里,拉出一個東西。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他已把一大籃的水果捧到我面前。

了!水果籃像是去探病。應該是這個……”下一秒,一束火紅的玫瑰像煙花一樣從水果籃正中間爆出,還微微冒著白煙。

我一時間無法反應。

“不喜歡玫瑰?我還以為每個女孩都喜歡玫瑰……”他喃喃道。

“不!我喜歡,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做到的?”

“這是魔術師的秘密。”

“可不可以……”我哀求道。

“如果以後還有那麼豐富又美味的飯的話,我應該會考慮一下。”

就這樣,對面單位的奇怪魔術師變成了我每一餐的桌上嘉賓;而每一餐結束後,我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他精彩魔術表演的忠實觀眾,風雨不改。這是一種寄生形態的生活:他要填飽肚子,我要排除寂寞。我們互相從彼此身上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只是如此而已。

他從來不多說關於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他的魔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與其用“奇怪”來形容他,我想“神奇”會比較貼切。

2個月後的某一天,我接到前男友的來電。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第三者懷了他的孩子。我匆匆祝福他後,掛掉電話就痛哭起來。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那段感情,卻原來它一直被壓抑著。

我哭到喉嚨沙啞得說不出一句話,等到慣例的門鈴聲響起時,我才驚覺自己忘了下廚。我本想忽視他,假裝外出了,但門鈴還是響個不停。

我帶著紅腫的雙眼去應門,劈頭就說:“對不起,昨天心情不好,沒有煮飯。”

奇怪的是,他非但一點吃驚的反應也沒有,還一副“我早已知道發生甚麼事”的樣子。

“那就開始魔術表演吧!”

他不等我反對就直接踏進屋子,閉上眼睛,伸出右手放在我頭上,一動也不動,好像在感應些甚麼似的。霎時間,好奇心驅散了悲傷情緒。我靜靜地望著他,四週突然變得格外寂靜。

驀地,他睜開雙眼望著我,淚水不停地從那悲傷的眼睛流出。我嚇了一跳。2分鐘過去了,他的眼淚還在不停流。突然,我的鼻子酸酸的,好像明白了一些,卻又不太肯定。

而後,他以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聲音說:“我已經把你要流的眼淚流乾了,你再也沒有傷心的借口了。”

我的視線又不爭氣地模糊了。

“你的魔術失靈了,我還是哭了。”我投入他的懷抱,哭著說,不過這一次是感動得哭了。

這個莫名奇妙的人,莫名其妙地撥動了我心弦。我們之間的那種寄生關係,在這溫柔的呢喃與擁抱的瞬間,擦出一種難以解釋的曖昧火花。

我遇見的是一個魔術師,還是一個守護天使?

我只在乎你 (转贴)

“請你不要再以跟蹤的方式來關心了。”這是我發給你最後一封手機短訊。

那年,來自破碎家庭的我為了證明自己依然有個理由讓自己更有信心面對那仿佛冬天似的人生。於是,我決定厚著臉皮推銷自己當個圖書管理員。



其實,我很多朋友如虹、雲都是為了爭取課外活動的分數才上任的。而我呢?卻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工作來遺忘自己心中的那一個傷害。

“對不起。我沒位子坐。你是否介意我這坐在這裡與你一起用餐嗎?”只見你這混血兒拿了一碗鴨麵帶著陽光般的微詢問我的意見。

“隨便吧。”我當天的心不太好,所以,我便發個小姐脾氣隨便敷衍你。

我們的友誼就在那古老的校園食堂漸漸地開始了。 不知是你對我有好感,還是我對你一見鍾情。

不到3個月的時間,我們倆很快就成了校園的“小情侶”。

然而,我還是刻意與你保持界線,也是為了避免成為校園內每日的“頭條新聞”的女主角。

為了避免這些閒言閒語繼續如把刀傷害我那小小的心靈,我選擇以不告而別的方式到國外去留學深造了。

在國外的每一個週末,我不像其他陽光少女,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走走。而是躲在那小小的房間中吹著冷氣喝著熱熱的濃咖啡,邊用手提電腦上網查電郵、聽歌。

三個星期的考試週終於過了,我又如往常地上起網來了。 打開電郵箱,頓時嚇了一跳,已經將近有50多封未讀的信件。

看了發件人的電郵地址,大多數都是我所都曉得的,除唯一的一封,我並不曉得的電郵地址。然而,讓我感到好奇的是,這電郵信件的標題是珍惜機會。

我打開那電郵後,才知道那是我中一的華文老師,華老師給我發來已久的電子信件。 當中還有來自遠方的你的消息。

老師還到自從我不告而別後,你便立志要當一名出色的心理醫生,以便可以讓我那顆已經受傷的心重遇陽光。

雖然大家都把你說得仿佛天使般的偉大,但我始終還是對你不主動聯絡我而深到煩惱。

就在我還在為我們倆的感情事而煩惱時,我的聊天網訊息燈響了起來。

“有人好像又帶著不愉快的心情上網了,對不對?”你見到我在線,連忙把握機會想逗我開心及想向我道歉。

我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下線了。

往後的日子,我上網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因為我實在不知應該如何去面對我們兩之間的感情。 奇怪的事情也不斷發生在我身上。

有一次,我外出忘了帶傘,在校園等朋友來接我時,有位我不認識的小女孩為我送上了一把我喜歡的白色雨傘,並說是有一個大哥哥出錢請她如此做的。我當時並不以為然,高興的收下了。

又有一次,倒霉的我既然忘了帶手機出門,又有個好心人為我送上張公共電話卡。

我越想越感到奇怪。這時,我才知道這是我日日夜夜所思念的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然而,當我在一個偶然機會下巧合遇見了你。但,我們從始至終都是以手機的短訊彼此交談。

你望了我很久,流下了男兒淚,說了句我只在乎你,便跑到我跟前把我抱在你懷中。

而我也在那一刻、那一秒,知道原來我也是如此地在乎你,只是一直裝得一副很堅強的模樣。

如今回想起來,我總覺得如果我們真正在乎一個自己心愛的人,應該要以真誠的心帶給那個人更多的歡樂,不是嗎?

其實,每一個人在別人的生命中,都是一位極其重要的小天使,只看我們是如何以真誠的心與行動去讓另一個生命曉得:其實,我們也是很在乎他們的。

而且,有時候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即使是一個微笑,也能讓別人感受到我們其實也是很在乎他們的,不是嗎?

幾許柔情暗藏 (转贴)

很小的時候,她就擁有一個小書櫥,其實那是媽媽梳妝台底部中間部分。被她強佔了的小書櫥分上下二層,中間隔著一片厚重玻璃。上層排列滿港版的兒童故事、南洋兒童、圖文並茂的中外古典文學連環圖故事書。整齊高低有序不紊亂。下層則是內有乾坤的精美鐵製盒子,有長型、四方型、圓形。外觀全是色彩鮮艷的圖案。

那年她才八九歲,對於盒子裡的東西寶貝得不得了,人們只能好奇看一眼不能碰。她警告眼看手不動,動了讓你屁股痛!



每個清晨她幫爸爸買香煙的時間即是她收集美麗圖片的時刻。街頭賣香煙糖果零食小檔子的老婆婆最好人,天天送她各式各樣廢棄包裝紙、香煙包裝盒子。她如獲至寶,跳著跑著回家。然後找來小剪刀,三兩下子,幸運牌香煙包裝紙,海軍牌香煙包裝紙,雙頰粉紅小嘴抿的中國美女圖一張張全進了她收藏的寶盒裡,她時不時的會一張張仔細欣賞,百看不厭。

後來她的美工課作品件件被老師收藏學校大玻璃櫃裡展示,美術作品年年拿第一,大概跟這好不無關係吧。負面影響則是她後來不止不排斥抽煙,還欣賞男人被煙霧籠罩的景,她稱之為迷濛美。其實童年收集海軍牌香煙包裝紙的感情重疊那個男人身上而已。她並不真正瞭解那個男人就投下了全部的感情。頭腦清醒不那麼迷糊時,她還是會驚覺自己糊塗得不可理喻。然而愛情裡真的有理智嗎?

想想還真不能怪責她。她才18歲,第一次戀愛,背景又單純良,認識男人後,她的寶盒就只屬他所有,專收藏他自世界各地寄來的情信。他的每封情信不僅信封美,信箋也美。他每到一處都特地為她搜尋最新穎最特別最美的信封信箋,不過都離不開有花朵的主題。

異地相戀最痛苦,聽不到聲音,見不到面,只憑靠魚雁往來維系滿溢的相思。欠缺天時地利的愛情也欠缺了厚實的感情基礎,在彼此不能信任下終於分手。

她把收集美麗圖案的愛好轉變為收藏書籍。她專愛閱讀翻譯小說。家裡臥室大床頭上開始有她的書,床底有她的小說,餐桌上有,廁所抽水馬桶上也有。她看書速度快,還勤作筆記。她家人搖頭對她說:“這些書將來就是妳的嫁妝!”

她後來嫁給了一個誓言與她共度一生、一起分擔人生苦痛的男人。她大概小說看太多了,再次把小說中的男主角身份重疊男朋友身上,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也許她一輩子都活在幻夢中吧。婚後不久那男人經營不當生意失敗,天天黑著一張臉,出口穢語罵她。本來就看她不順眼、視她為眼中釘的家婆跟著推波助瀾:“全是書!難怪兒子生意失敗!藏書常輸,他連賭錢都常輸!把妳的書全推出去天台吧!”老人家一吵一罵足足罵咒了10年。而且專挑農曆新年到來的年廿九晚開罵。她男人終於開金口:“看過就丟掉算了,能當飯吃嗎?”

書全沒了,全犧牲了,她有好多年抗議自已的無能守護不了那些啞口無言的寶貝,讓心眼長了屎的人殘害了,因此跟自己的賭氣,不再看書了。

有一天她心血來潮搬出收藏了好多年的首飾盒子來。倒出全部“精品”一件件端詳,心裡充滿了苦澀的柔情,陣陣溫馨的往事。她攤開一地,對驚呆一旁的小侄女慷慨大方的鼓勵:“美不勝收吧,喜歡嗎,喜歡哪件儘管拿去,要拿幾件都行!”說著怕人家不要,她先隨手遞一件塞入小侄女懷中:“我都從沒戴過,我只愛收藏,小時候收藏美麗的圖片,然後收藏書籍,後來又收藏首飾,從今往後,甚麼都不要收藏了,都是身外物,落得一身輕。”

呼一聲,心跟著一寬,完成了一件遺囑似的。癱坐沙發上,雙眼盯著天花板上賣命轉動著的風扇,心理想起那枚戒指是某男生送的,那修項鏈是某年某月某日某男生硬為她穿上的,她嘴裡這時又吐出一句話:“全要了吧,反正我將來也沒人可送的!”

這下子真的甚麼也沒了,也許還剩餘幾許柔情收藏心底吧,那可是最安全可靠,沒人掠奪得了的吶。她愛過許多人許多事許多物,她不執著於身外物,一幅美麗的畫,一個可愛的人,只要喜歡過,在她心上逗留片刻,便如細小般長流心頭,柔情常繞心頭,只願時刻到來時化作一聲輕嘆伴我歸去,她想。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天外來客 (转贴)

2009年10月12日,村裡發生了一件非常怪異的事,事是發生在張有利的菜園地段里。
大約在傍晚6時左右,張伯仍在菜園裡拼命幹活,感覺前方有個人影。他抬起頭時發現在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約有1.2公尺高,頭頂處戴著一個銀灰色大頭盔,身上的衣服貼身如薄紙,還閃著銀色的光,身體超纖瘦,如開著枝椏的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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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為自己眼花,再次放下幹活工具猛揉雙眼,希望能看清楚眼前之物是何方神聖,如此膽大包天私自闖進他的菜園搗蛋。
張伯欲走向前去問究竟,趨近時,張伯當場嚇了一跳,那人的樣子怪誕醜陋,雙眼大如鴨蛋、鼻子尖小、頭盔頂上有一支管,正閃著圓點綠燈。這人好像正忙著用一個儀器在勘察著地面。他手上的儀器看似一台小小的電視遙控器,前頭有支鐵管也閃著綠光。
張伯心跳加速,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就故意咳了兩聲。那個人聽到聲音後,敏捷抬頭望過來。只見他按一按儀器,張伯身體頓時感覺發麻,一動也不能動,那個人剎那間消失了。
大約2分鐘後,有一個不明飛行物體在上空旋轉,但一點聲音也沒有,過後消失無蹤。
夕陽逐漸西下,張伯的身體才回復原狀。但奇怪的是,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的腦袋裡像被人掏空一樣,零零碎碎的不太記得所發生的情景,甚至感覺方才片段的記憶被輸入為:“秘密,絕不可揭露,一旦揭露,你會馬上在這地球上消失!”
張伯不敢怠慢,馬上收拾工具回家。這一切,他如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而在腦海裡的那句話,一直盤旋在耳際,心裡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妻子廖嬌。
今晚上的天空,滿天星兒閃爍明亮,張伯卻神不守舍地立在窗前,口裡含著煙斗,不發一言仰望那無際的天空。是夜時分,張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又是那個瘦如竹竿、頭戴銀灰色頭盔的人。此刻,那個人站在張伯的窗口前,他沒有說話,只是雙眼直視著張伯的頭腦。
張伯開始感應到那人輸入一段資料:“你不必感到驚訝,不是地球人,我的家鄉是在你從來不會預知到的某個地方。但你放心,我們來到這裡,不過是要做一個地球地質考察,沒想到被你發覺。你是一個好人,我不會傷害你,但你的義務是不能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屬於地球的任何人。這是你唯一的秘密。我們也是好和平的人,所以,我不想毀滅你,只想給你傳達一個訊息,記得呼吁人類多做環保,不要破壞我們的大環境─宇宙。雖然,你身體流著的是鮮紅的熱血,而我身體內流的是綠色的液漿,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不是嗎?在宇宙的大同裡,我們只求‘和平’兩字。”
張伯被怪夢嚇得整個人彈起來,渾身冒著冷汗。他趕緊走到窗邊,只見一個不明飛行物再次無聲無息地升向空中,不一會兒,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去了。

Saturday, November 14, 2009

清潔女工 (转贴)

莉妮和蘇菲亞同是“家家”清潔公司的清潔女工,她們倆同時被安排在“宏願”商業大廈裡負責那裡的清潔工作。莉妮是在10年前從印尼雅加達來到吉隆坡,而她在清潔公司工作已有10年的時間了。蘇菲亞則是大馬土生土長的巫裔,3年前,因為蘇菲亞的先生被工廠裁退,家離經濟出現了問題,所以她才逼不得已到清潔公司當清潔女工。
大廈裡的上班族盡是西裝筆挺的紳士和衣著光鮮的淑女,也因為如此,他們的衛生習慣常常被莉妮和蘇菲亞當成她們和其它清潔女工們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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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妮和蘇菲亞的處事作風截然不同。莉妮的責任就是確保大廈的清潔和衛生,必須讓在大廈裡上班的人感到舒適;而蘇菲亞則不認同,她認為清潔和衛生不全是清潔人員的責任,使用者也必須有基本的責任感。
蘇菲亞負責的廁所裡常常缺乏廁紙供應,每當有人詢問她為何沒有廁紙供應時,她總是回應說那是因為清潔公司的廁紙存貨剛剛好不足。而莉妮所負責的廁所卻從來沒有面對廁紙供應不足的問題。
有人向清潔公司負責人投訴後才發現,原來是有些女工趁機把廁紙拿回家自用。蘇菲亞也因此被警告一番。
蘇菲和莉妮每天必須到每一間辦公室打掃兩次。
垃圾桶裡放有塑膠袋,莉妮每天都更換塑膠袋,可是蘇菲亞認為此舉太費時費力,所以如果塑膠袋不是太骯髒,她只是把塑膠袋裡的垃圾倒進大紙袋,然後重新使用塑膠袋。可是,如果塑膠袋裡有容易溢出來的液體物如茶袋、咖啡袋等,她又會發嘮叨,因為她必須更換塑膠袋。至於省下的塑膠袋當然又被蘇菲亞順手牽羊帶回家自用。
碎紙機旁的地板若有紙碎,蘇菲亞也會抱怨個不停。辦公室裡若有隔夜的食物殘渣,蘇菲亞也會抱怨。
雖然廁所每天必須清洗兩次,可是蘇菲亞卻只選擇性的在她心好的時候,才清洗廁所兩次。空餘的時間,她都倚窗而坐,欣賞窗外的風景。蘇菲亞也常會在靠近中午的時間突然消失無蹤。後來有人發現她把自己反鎖在其中一間廁格內會周公。她就會對這些人投訴說:“清潔工作太吃力,不像你們每天坐在辦公室裡享受。必須要休息,不然實在是吃不消。”
反之莉妮從不偷懶或埋怨。她總是克盡職守,絲毫不敢馬虎,一分鐘都不敢停下來。蘇菲亞嘲諷莉妮做了10年的清潔女工,卻還學不會“忙裡偷閒”,更不會順手牽羊。蘇菲亞甚至還向其他本地的清潔女工說,印尼女工太笨太傻才會做不停。
“真氣死人了,不知道是哪個小姐,竟然把用過的衛生棉丟在垃圾桶裡,而不是衛生棉丟棄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已在女廁所裡貼了告示,她們竟然還重犯。”蘇菲亞氣憤難平。
“算了,用塑膠袋拿起丟掉就好了。”莉妮說。
“不行,這一次我要教訓們。”蘇菲亞把沾滿經血的衛生棉放在一個透明的塑膠袋,然後懸掛在女廁的門柄上,並貼了一張通告,要肇事者自動把衛生棉丟棄。
大廈裡的女性都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蘇菲亞此舉也讓經過女廁所的男士們顯得尷尬無比。莉妮覺的蘇菲亞次舉有點過火。
蘇菲亞常對莉妮說:“清潔女工也是人,你太安靜就會讓人欺負了。他們要依靠我們,才能有清潔又衛生的工作環境。所以,有時候我們講話要大聲一點,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可以隨便被使喚的。”
後來,蘇菲亞被革職了。清潔公司的負責人在收集了各方對她的評語後,決定將她革職,莉妮則小獲加薪,因為大家都很滿意她的工作表現。莉妮堅定自己的工作原則,不偷懶、不順手牽羊、不小事變大事……她的原則讓所有人都很滿意她的工作表現和服務態度,而她也會一直堅持自身的原則。

Friday, November 13, 2009

我們離婚吧!(转贴)

們……離婚吧。”
我等待多時的一句話,他終於說出口了。不過,我得沉著應對,畢竟這些年來,和老公交手,我還從來沒贏過。我深吸一口氣,雖然這一刻,我早已在心中演練了不知多少千百回,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為甚麼呢?”我故作震驚,逼視著他。不出所料,他低著頭,不敢直視我,顯然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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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我乘勝追擊,但是他這人吃軟不吃硬,我也得見好就收。“你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你百般忍讓……你到底要逼得我怎樣才甘心?”面對他的無言,我故作哀怨,還越說越激動。“好了,我不會讓你活不下去的!”他對我怒吼。終於激起他的不耐了。我假裝惶恐,用無助的眼神望著他。
“房子給你。車子我會繼續幫你供。每個月我還是照樣給你5000令吉家用。你名下的那些公司股份、不動產,全部都還是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樣的……”他語帶憐惜地。我心裡暗暗稱喜,我活了這一把年紀,第一次覺得自己還真做對了一件事。“話雖如此,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反悔呢?”我故意裝著為難地說。
“怎麼會呢?假如你不信的話,我就在離婚協議書上寫清楚。”X X X X X在離婚協議書上大筆一揮後,從此我就是快樂的單身一族了。事的進展竟然順利得叫我難以置信。看著老公,哦不,應該是前夫才對,小心翼翼地攙扶壞了身孕的情人離開,我真恨不得馬上開香檳慶祝。這些年來,老公總以為,他給了我名分,供給我母女3人豐衣足食,就是對我的大恩大德,可以對我頤指氣使。在外頭公然和情人出雙入對,關係曖昧,搞到人盡皆知。回到家裡卻硬要我接受,他們只是好朋友。因著一層好朋友關係,他和情人一同出國辦事、因為飯店太貴而住同一房間、情人隨傳隨到等、不論因公或私,他以護花使者的身份,隨侍在側管接送,我居然也得照單全收,不得有異議。我當然得肯定男女之間也能有單純的友誼啦,誰叫我向來奉行夫妻互信原則。誰叫我思想開通,爭風吃醋非我所長。
感情的事,沒有人可以控制。他們這一對好朋友,好著好著,就好得不可收拾了。面對他門的感情發展,我除了沉默以外,也只有無奈地一步一步退縮,完全束手無策。多少個無眠的漫漫長夜,我反覆思量,始終無法找到對策。這習題太難解,偏偏又是一道不能找人代勞的大難題。我唯一可以感到慶幸的大概就是由始至終,我的姿態是如此優雅,沒有透漏過一點點的怨懟和不滿。當我痛心他的背叛時,我不曾努力挽回過。當事情已經發展到公司有不少股份轉到她名下時,我裝聾作啞;當他和她的財產已經不分彼此時,我也不聞不問。
像我這樣一個傲慢又倔強的女人,踫到了一個強勢的老公,大概只有落得這樣的下場了。我別無選擇,誰叫我自鳴清高?只好退居去當100分的媽媽,全心全意照顧我2個寶貝。所以我不能當怨婦,因為兩者我只能擇其一。感謝我的2個孩子,他們用他們的純真陪伴我有尊嚴地走過了一段美麗的歲月。所以我為自己定下一個簡單的目標:今日我要活得比他快樂,明日我要活得比他健康。而他左右逢源,也確實稱心如意。家裡有個蠢女人撐著,他茶來伸手,飯來張口。
有些日子,不是太壞的話,習慣以後,就會上癮。所以我們就這樣似有似無地維持著這樣的關係,一晃十幾個年頭。無奈歲月催人。當兩個孩子都出國唸書去了,剩下我孑然一身時,我實在看不出來,我還有甚麼維持如此關係下去的理由。25歲以前,我快樂但是懵懂;25歲以後,我為人妻,為人母,從不知有自己;而今50將至,我知天命,但深信天命掌握在我手中。我只想過一些自己的生活。我不想理會別人怎麼說,更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是,老公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生活呢?我試探了幾次,不得要領。我怕打草驚蛇,我不能一無所有地離開,以老公的強勢,離婚萬萬不可能由我提出。其實,除了在他的保險套動一點手腳以外,我也並沒有做過甚麼。畢盡一個年屈50的女人,要突破某種關係,需要很大的動力。我想他也該嘗嘗帶孩子的滋味。所以只好把祝福獻給他們了。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09

真心(转贴)

“一天24小時。很多人都不夠用。只要你願意給一天的時間,我會讓你的今日過得意義非凡。”珊想起當時她和勳是這樣開始。這番話他不知對別人重複了幾遍,卻依然動聽。
勳不知道,他和珊是同校校友。中學時期的她如此平凡,引不起勳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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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淘假日探望珊,向她訴說連日所聞。珊已習慣讓勳的艷遇干擾她的生活。她不曾向伴侶探問流言的真相。珊明白是包容對方的優劣點。珊自問沒有能力改變對方。
“別輕易饒恕男人。”姐妹的忠告在她耳邊迴盪。她想不起曾與勳吵架的時候。珊望著鏡中人,與4年前的她無異。是愛的魔力,還是護膚品的特效?戀愛中的女人最漂亮。愛情是最好的護膚和化妝品。
主題餐館內洋溢著浪漫的聖誕氣氛。勳送她精緻手鏈作聖誕禮物。
“我出差趁空檔時特為你挑選的。”勳買回她丟失的同款手鏈。那是他送給珊的第一份禮物。
珊整晚表現沉默。她察覺勳頸上隱約的爪痕。珊不願多問。她不是蠢女人,無法以謊言蒙蔽雙眼。勳對她不薄。可惜愛情重視的是承諾。
珊在家中進行地毯式搜查。她想尋回遺失的手鏈。每段戀情都應擁有一份信物。每件信物記載一段感情。感覺消失時信物的靈魂便死亡。忙碌2小時,她不得不向命運低頭。或許她已乏力支撐這段不健全的愛情。
夢裡珊遇見一直守護她的天使,她的母親。她躺在母親懷裡,傾訴著心中說不盡的委屈。
“媽媽,我將來的丈夫一定要像你和爸爸般疼惜我。”珊年幼時就是這樣跟媽媽說。她憶起往事頓覺鼻頭發酸。心中有說話不能形容的感受。
真正愛她的人應像父母對子女的愛。應不計較付出令對方幸福。勳不是珊的真命天子。
清早他們相約到相識的咖啡廳見面。珊的直覺告訴她勳是為提出分手而來。
“我不是專一的人。亦不配擁有你的真心。我不想浪費你的青春陪我玩這個愛情遊戲。”
“我明白。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天?”珊低頭沉思後回復。
“我願意補償我對你的歉疚。
“我要你做一天盡責的男友。”
珊帶勳到她父母墳前拜祭。還到老人院做義工。
“我不知道你是這裡的長期義工。”
“你不曾用心瞭解我。”珊繼續工作,沒回頭。
“我答應你,不會重犯。”
“今日你是稱職的男友。以後得空我希望你能常來探望這裡的老人家。”
他們趕得及黃昏前到山頂觀看日落。這是珊一直以來的心願。
勳依約送珊到家門停下。
“你要過多久才能忘記來我家的路?”
“若你短期內不考慮搬遷,我不會忘記這條路。因為我們也有過開心的回憶。”
“我不確定我們還會否是朋友。不過依然希望你珍惜身邊每個愛你的人。不要讓我看見你離去的背影。”珊說。勳點頭。
她轉身一步步向前走。進入公寓大門那刻她閉上眼睛,深呼吸。珊告訴自己:“不要回頭看。一定要守護這顆心,留給愛她的人。”

Tuesday, November 10, 2009

想見你 (转贴)

叫文傑,33歲的我是一名上市建築公司的總經理,出眾的外表加上我的才幹與地位,讓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另一個讓我感到驕傲的是,我有一位交往了10年,美麗又大方的女朋友曉倩。我曾經以為事業和都在我的掌握中,因此認定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事。後來我才發現,我了!
回想當年我和曉倩在大學戀愛時的點點滴滴,我是多麼的懷念我們當初那一段單純快樂的美好時光。我喜歡她那愛黏我、依賴我的性格,因為她讓我感覺到那種被人重視的幸福。曉倩聽了我的真情告白後開懷大,並且淘氣的警告我休想撇掉她這道貼身符。我當時認真的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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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隨著踏入社會工作及努力為事業打拼,這甜蜜的負擔漸漸地變成煩人的包袱。
最初的那幾年,我為了能夠盡快上位而全心投入了工作。這意味著我倆拍拖見面的時間也被狠狠的剝奪了。這樣對蜜運中的戀人來說是殘忍的,尤其是依賴性強的曉倩更是沒有辦法適應,說我不再愛她。
我花了不少心思和時間去哄她,讓她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她也是個明理的人,於是她同意把每天的三通電話減至每晚臨睡前的一通,以及每個月只見面一次。她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撥電給我,但我通常匆匆掛電話。
就這樣過了3年,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我從原本的營業代表躍升到新分行的經理。我頓時沉醉在周圍的人給予我的好評、贊美與奉承,以致我的虛榮感越來越強,也更心急的想攀上更高的職位。
升職後的我工作更是繁重。除了日間例常的公事外,晚上與廠家吃飯喝酒的應酬活動也是編排得滿滿的。當時已和我同居的曉倩見我夜夜遲歸,開始對我抱怨了。或許是我正處於事業衝鋒期吧,工作壓力大讓我漸漸失去了以往對她的包容和耐心。
“難道我送你的名貴手飾及名牌衣物都不足以證明我愛你嗎?為甚麼非得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短來衡量我們的感情?”
那一晚是我們相愛5年以來,我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從她的眼中看見無限的震驚,只可惜我卻忽田各了她驚訝的眼神背後所包含著更多的孤單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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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我奔波於追求名利,偶爾也會和上流社會的名媛美女鬧緋聞,但我心裡始終只有曉倩一人。只是,曉倩的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不再是對我的愛戀,而是冷淡的目光。她不再像以往般會追問我沒有回家的原因,其至也不再責問我的緋聞了。這次輪到我開始介意她對我的不聞不問了。
敏感的我懷疑她變心了,所以我聘請私家偵探監視她日常生活。一個星期後的跟蹤結果,卻是我這輩子最難以接受的消息。望著照片中笑容甜蜜的曉倩,居然躺在我的好朋友的胸懷,我簡直就快要瘋掉!他們怎麼可以背叛我?
良久,冷靜下來的我接到曉情的來電。我原本想興師問罪的,卻在聽見她的聲音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曉倩約我今晚在家裡見面。
我開始慌了,我抓不緊手機,雙腳發軟了,連站都站不穩。我有不好的預兆,想必她今晚會向我要求分手。我竟然在這種時候害怕去面對她,為甚麼?
原來我還愛著她,我沒有放棄過我們的感情,我愛她所以我不會赴約。我忘了她背叛了我,因為從頭到尾我都不想失去她。過去10年的生活片段像錄影帶般在我的記憶裡快速上演。我這才察覺到,原來我一直都忽略了她的感受。我以為給她物質上的享受就是愛她,我忘了她其實需要我的關心和陪伴。
X X X X X
一個星期後,我回到了我們的家,但曉倩已經走了。她留下了一封信:
文傑,抱歉我沒有再等你了,因為我真的好累。我想念你時卻不敢撥電給你,因為我怕這會打擾你的工作;我胃痛復發時痛到昏了過去,醒來時我寧可去拜托隔壁先生載我去診所,也不想讓你擔心我;情人節和我生日當天,我故竟推掉所有的約會而留在家裡等你的電話,期待你給我意外驚喜,但你給我的始終只有失望而已。時間改變了你,但我仍然是當年那個需要你給我安全感的曉倩。珍重。
讀完這信,我終於哭了,借用哭來宣洩一下我那後悔莫及的悲痛。我用我的摯愛換取事業上的成就,這值得嗎?真不明白人為甚麼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見她,只是我永遠錯過了她。

Monday, November 9, 2009

執著以後,恍然大悟 (转贴)

揮別那一段不識愁滋味兼帶浮華的雙十年華,邁入篤定穩重的30大關,她依舊單身。
身旁的朋友在這段年齡裡,不干落人後似的嫁的嫁,娶的娶……她也隨著起舞忙著為別人扮嫁妝、做伴娘,或為他人婚禮攝影專輯湊興。而一切歸於平靜後,她卻依舊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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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上班的清晨和黃昏,她窩在小院子裡種花弄草。花圃團錦竺的園子,引來了許多的小鳥、蝴蝶和一些不知名的昆蟲。鳥叫蟲鳴、綠意盎然田園似的小天地,仿如置身於她懷念的鄉下生活,讓她在城市有了安身立命的理由。
不是沒有心動的時刻,小學時那眉清目秀,在教堂唱詩歌的同班男生,是她純純的戀。他坐在她後面,他從來不敢和他四目交投,她期待的是每週末,坐在教堂裡,靜靜的聽他唱詩歌。互動不多,感動的是那一份矜持。升上中學時,在女校上課,倒是讓她過著五根清靜兼苦悶的中學生涯。
她認為這一輩子最讓她感動刻骨銘心的感,發生在10年前。他們因為一項活動而有了互動而產生好感。對方其實沒有表示,只是她一廂情願地投入。他給這段感情畫上句號,給的理由讓她不能信服。他說:“對婚姻沒有期待,我想單身一輩子。”
他直接地拒絕讓她很受傷。但她不願意也不相信真心的對他付出無法感動到他。她對他說:“我也會為你單身一輩子。”
她以為一份感情,就像她栽種的花草樹木一般,勤奮地澆花、施肥和定時地捉蟲,一定會為她帶來滿園的花朵,她忽略了其他的因素……她要讓時間來證明她的執著是正確的。10年後的一天,她撥了一個長途電話給他,接電話的家人說:“他患上了憂鬱症,已經沒工作幾年了,現在仍舊要定時住院。”
她在他出院的那幾天裡,撥了幾次電話問候他。起初,大家似乎聊得很愉快。她以為這應該是危機變轉的時刻。直到有一天他忽然說了一句:“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10年前的舊傷仿佛又被挖開一般。10年前,他不就是以這句話來終止這段感情繼續下去,現在他又重蹈復轍了,罔顧了她一網情深的守候這麼多年。她終於接受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跟病情無關,無論他康復與否,他已經把自己的感情鎖在柜子了。
她忽然醒悟,勤於耕種,不一定回報一座花園或果園。已經蛀壞的根無法開花結果。就做一個快樂的城市園丁,讓花草樹木在這裡盡情地生長吧,生得好或壞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Sunday, November 8, 2009

答應我,不要哭 (转贴)

他是搖滾吉他手,她是個性帥主唱。他們曾經是那令人羨慕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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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過後,歆就不見了。嫣連撥了數次電話,但她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
“去了哪裡啊……”嫣擔心地抱怨。
“讓她一個人呆著吧。在們面前流不出的眼淚,讓她自己躲起來哭吧。”阿瑋拍拍嫣的肩膀說。從葬禮到現在,歆都沒有掉過一滴淚,冷靜到令人擔心。她應該崩潰哭泣,她應該傷心吶喊,就是不應該這麼冷靜。
“可是……”嫣欲言又止。阿銘也走上前輕拍著她的肩膀。嫣轉過頭看著阿銘。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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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工作室附近的街道上,人擠人的人潮裡,歆一個人低著頭緩緩地走著。太靜太緩慢了,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消失。這裡的每一條街每一條巷子每一個角落,都充滿著她和阿翊的回憶。
他們曾經在深夜工作途中,偷偷溜出來,肩並肩在街道上漫步。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夜,阿翊會用自己溫暖的大手把歆的手緊緊握住,再放進外套口袋裡。走在沒有人的小巷裡,歆會用自己的尾指輕輕勾住阿翊的尾指。一路緩緩地走著,手指就一隻一只地勾在一起。
歆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周圍的空氣,試圖從冷空氣裡尋找那絲絲熟悉的溫暖。沒有,沒有找到熟悉的溫暖。
歆走入工作室對面的便利商店。他們曾經在這間便利商店買過可樂、零嘴、啤酒、口香糖,還從店裡的夾娃娃機裡夾走了一隻很可的粉紅暴力熊。
到冰箱拿了幾罐阿翊喜歡喝的啤酒,付了帳,歆就在便利商店的前面打開啤酒猛灌了幾口。啤酒的味道依然是她不能接受的苦澀,只是為甚麼以往喝下去就會讓她全身發熱的啤酒,如今卻冰冷得可怕。
她繼續走著,漫無目的地在工作室附近的這幾條街道上徘徊著。走了好久,人潮從擁擠到稀疏,霓虹燈從明亮到昏暗,街道也從燥熱變得冰冷。雙腿早已發麻的歆,終於累了。她坐在街角處,沒有理會路人異樣的眼光。
她曾經在爭吵後,在深夜時分獨自跑到這兒,像這樣躲在角落裡一邊責罵著阿翊一邊偷偷掉淚。哭著哭著,突然被一隻大手用力拉了起來然後被緊緊擁進懷裡。
“對不起。”那只大手的主人,生平第一次向她道歉,卻逼出她更多的眼淚。
“好了,對不起,別哭了。”從來不道歉的阿翊重復地安慰著她,溫暖的懷抱讓歆好依戀好甜蜜。歆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好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能活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
現在呢?還有誰會出現在這樣的深夜里把她緊緊地擁進懷里,讓她感受溫暖?歆把自己縮成一團,把外套的連衣帽戴上,在大大的外套裡抱著自己的雙膝。這件比歆的體積大很多的外套是阿翊買給她的。
“寒冷的時候,我們一起穿上它。在我懷裡,你再也不會覺得冷。”那時候,阿翊是這樣對她說的。現在,歆把外套緊緊拉上,卻還是感覺到,那個應該還可以容納多一個人的空位的冰冷。
“你在哪裡啊?我好冷……”歆把自己都藏在外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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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室,已經是深夜了。歆打開總是充滿咖啡味的那間房間,卻發現房裡的空氣異常清新。桌子上再沒有淩亂的白紙和樂譜,地板上再沒有滿地的廢紙和啤酒罐。原本靜靜躺在角落的那幾把吉他也不見了蹤影,這樣的整齊讓歆不知所措這間房間不應該是這樣的。沒有吉他聲沒有咖啡的味道,房間就失去了溫度。歆坐在阿翊的椅子上,把身體伏在阿翊的桌子上。唔,還有一點點熟悉的味道,一點點的溫暖,很熟悉、很舒服。歆擁抱著這一點點的熟悉,幻想那個人就在身後擁抱著自己,緩緩地睡著了。
“阿翊,我餓了……”半睡半醒的歆一邊呢喃著,慢慢地坐起來。
“阿翊,你去哪裡了啊……”歆擦擦惺忪的雙眼,邊埋怨阿翊,邊往廚房的方向走。
打開廚房的燈,拉開冰箱,伸出手習慣性的拿起一罐可樂和一罐啤酒。
“阿翊的啤酒要喝完了。”冰冷的鋁罐觸到敏感的指尖那壹刻,歆突然完全醒了。他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真感覺 (转贴)

畢業前夕,校園廣播站已響起了悠揚的樂曲。點播欄目有一首“祝福”。那是一首優美動人的歌。播音員親切地說:“文學系二班的趙飛宇同學,你的一位朋友為你送上這首歌,祝你生日快樂!”
窗下的她不由得怔住了,幾乎落淚,思緒飄飛。輕輕地翻開了心里藏了3年的日記,對那個人的感覺,又一次躍然心上。往事如電影般浮現在腦海裡,一幕幕敲打著 她的心。似乎他就在眼前,她慌忙地想伸手去觸摸他。心尖上又划過那絲絲難言的酸楚,他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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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懷著 一顆期待的心等待某個人,等待他的到來,等待面對面、心與心的交點。
那天,天使為她捎來了好消息。她將滿盈的快樂,捧在手心。認識他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後。他是她鄰居的一個租戶,被公司委派到此地公幹一年。每天他們都不期而遇,都會相視一
他身材高瘦,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那輕揚起的微笑,蕩漾在他深深的酒窩中,給人很親切的感覺:“你好,是江承風!”
她,樸素大方,扎著兩根辮子,很純真的樣子,身上散發青春的氣息。
不經意的邂逅,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實上,他很喜歡她,她總不經意中流露出可的神,一顰一笑,輕易地引起了他的關注。而她,非常傾慕他的親切坦誠,輕易地留在了她的記憶裡,很清新、很溫暖。
有時,他會摸摸她的秀髮、拍拍她的肩膀。這些細微又貼心的動作,都會令她倍覺溫馨。她生日當天,他特地跑到校內的播音室,央求播音員,每年的10月12日,一定要為她播出“祝福”這首歌。
有時,見他不開心,她總會撼一些有趣又輕鬆的話題來驅趕他心頭的不快。他也會識趣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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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彼此對這份虛有若無的緣有所感覺,他們都措手不及。生怕碰觸這份朦朧又虛幻的感覺,或者是根本不願傷害彼此間建立起來的信任與默契。他竟說,希望有她這個好妹妹。她竟也同意了。那時天真的以為憑借這個稱呼,就可以平息心中的澎湃,就可以抹殺那份真感覺。
事實證明她了。此後,她必須把他當大哥。他這個大哥一如既往待她溫柔又體貼,從不輕易泄露太強烈的情感。偶爾,她會發現他在壓抑。可是,他不說,她又奈何。他們之間,如此保持著距離。
他和她的關係改變了。他變得冷漠、難以接觸,對她忽冷忽熱。她知道他很忙。可是這些日子裡,他們漸行漸遠。剩下的,只是形式上的微笑而已。
她在街上,碰見了他。多想上前聊上幾句。然而,發現他身邊圍著幾個女孩,有說有笑的。醋意頓生,心理直罵:“你心裡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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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年了。公幹結束,他必須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她態度冷淡、不打算送行。此刻,卻收到他的短訊:“飛宇,給你也給我3年的時間。3年之後,你的感情如果還在,我會來找你。現在,好好加油吧!”
她終於明白了。兩顆大大的淚珠,溢出眼眶。他的心裡,一直有她。他要她等他3年。等她不再受課業束縛的那一天,等她畢業的那一天…
是她誤會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去找他,告訴他:“我會好好學習,會等你。3年後,一起履行諾言!”
她見到了那個高瘦的身影,想叫住他。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划破了晴空!他倒在了血泊中。剎那空氣凝結了,只聽見她落淚的聲音。
她衝向前,試圖扶起他,“對不起,請睜開眼看看我,至少讓我感覺到你還有氣息!”他微微張開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吃力地說:“我…沒事…別哭…真傻…”
圍觀的人們招來了救護車,火速把他送去醫院。她呆立原地,像丟失了魂魄似的…
趕到了醫院,院方卻說他失血過多、沒救了。他的父母已把他的遺體運走了。
他走了,是不爭的事實,盡管她不願相信。他怎麼忍心,丟下她一人呢。那個3年之約呢?都無法兌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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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當天,在校園內,她仿佛搜索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柱著拐杖、戴著鴨舌帽,一轉身就消失在人群中。她疑惑,是幻覺?
如果他是人,她相信,有一天,他會回到她身邊。如果他是魂,她感謝他回來看她。也許,她覺得,他們還有未了緣。
世間,許多事情是無法預知的。也許,有些東西,像流星般來去匆匆。但是,感覺,將求遠留在心裡…

Saturday, November 7, 2009

默愛 (转贴)

你看到今日的日落嗎?或許在他身邊會覺得無比幸福,但卻覺得無限的惆悵。
你告訴我,他終於答應和你交往了。我的反應是苦,或許少根筋的你永遠不會察覺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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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那你要好好地去把握,知道嗎?”,我口是心非地說道。
“那是當然的!走吧,我請你去吃晚餐,就當作慶祝我和他交往成功!”
“抱歉……我想起昨天晚上有事要做,不能陪你慶祝了,下次吧!”我趕緊逃離令我心碎的現場。我只能稱我所做的一切只為逃避現實,是縮頭烏龜所為。但,除了逃,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我怕我的心無法負荷這沉重的事實。
一個人在陽台上獨自喝悶酒。昨天晚上的夜空繁星點綴。對我而言,這夜空並不浪漫,而是淒美。
來,繁星們!為我這個懦夫的失戀而乾一杯吧!此刻的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詩能貼切地描寫我此時的景。“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如果早知你根本不屬於我,那麼在開始時,我就不該與你走得如此相近。我對你而言或許永遠都不能成為一個戀人吧!只能是個好朋友。
自從你宣佈了和他交往的消息後,我就一直逃避不與你相見。甚至在MSN看見你登錄時,就馬上離開。你發了很多簡訊問我為甚麼不理你了,你要我如何回答?是要說我不喜歡你和他交往,或是我接受不了你們交往的事實嗎?
最終,當你發簡訊發到我的信箱爆滿時,我只是簡單地回復一句“我累了,想休息。”這句話果真有效,自此之後,你再也沒打擾我了。但是,我的心卻開始失落起來,老是期待你會用盡方法來和我聯繫。
X X X X X
一週或是兩週了吧?我都沒踏出家門一步,快要變成宅男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由於我和附近的鄰居都沒甚麼交流,加上好奇誰來找我,於是我去將門打開。一開門,看到來客是你時,我整個人怔住了。你回我一個含蓄的笑容,在我面前搖了搖你手上拎著的小盒子。我仍舊靜站不動,你卻牽著我走進屋子了。
“你為甚麼來?”我用極度冰冷的語氣問你。
“關心我在這宇宙最好的朋友啊,好久都沒看見你了。”雖然想到你已經和他交往了,心裡極不爽,不過卻欣喜你來探望我。
“我做了一些壽司,請你嘗嘗。”我用疑惑的眼光望了望你。不對啊,你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丫頭竟然會做壽司?不可能吧!還沒回過神來,你就拿起一個壽司塞進我嘴里了。
“好吃嗎?這是我第一次做的喔!你可是我的第一只白老鼠。”你笑笑地對我說。
“味道不怎麼樣。”我如實回答。
“甚麼嘛?你就不能說一些贊美的話來鼓勵我嗎?”看著你氣呼呼的樣子,真可
“抱歉,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你瘦了……”你忽然以正經八百的語氣對我說道。
“對不起……”你又再次說道,不過卻哭了起來。
“沒事干嘛向我說對不起?”
“我傷了你的心。可是,對不起,我真的很愛他。”
“傻瓜,這不能怪你啊,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再也忍不住,將你攬入懷裡。原來,你根本是知道的。
“其實,那麼多女生追求你,你應該可以找到一個和你一樣有好條件的女孩。”你用手輕撫我的臉頰。
“我知道。我正考慮著要和哪位女生交往。太多女生了,我一時無法做決定。”我違背心意地說了出來。那些女生哪能和你相比呢?
你終於放心地離開我的家。我向你的背影揮了揮手,你沒看見。你不知道,我只想在你身後默默地愛你。

Friday, November 6, 2009

心靈夥伴 (转贴)

距離生日即將過去的3個小時前,霍兒收到最後一封生日簡訊的祝福。
“生日快樂,願美夢成真。”看著這則簡訊,霍兒心裡滿是激動。她以為,志國已經忘記她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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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國再傳來一則簡訊“我沒有忘記……”這句欲言又止的話,讓霍兒無所適從了起來。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這麼晚才送上祝福,他這麼做無非是希望引起我的期盼與渴望。”在沒有收到志國的生日祝福之前,霍兒已經默默地安慰自己:如果他真忘記了,那也就算了吧。
自我安慰,終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霍兒心裡清楚得很,不管兩人的關係怎麼變化,她無法承受他有天將會在她的生命裡缺席的遺憾。而且,她確實非常需要他的祝福!僅止於朋友之間淡如水的美好祝福,尤其是在生日的這一天。
正當霍兒揣測志國此刻的心理狀態時,她卻永遠也不會知道,其實她才是志國心裡那根永遠拔不掉,已深深扎入內心深處的玫瑰刺。
即使這樣,志國卻從來不把遺憾說出口。
看著霍兒牽著別人的手步入教堂,儘管內心有萬般撕裂的痛,他也微笑大方祝福;面對霍兒在婚前乞求“祝我幸福”的最後願望,他也沒有拒絕。
他知道,分過兩次手後,兩人屬於情侶之間的緣分已經到了盡頭。所有的遺憾與不捨,都只能拋之腦後,絕口不再提起。但朋友瞎起鬨的話,總不時冒出,狠狠啃噬他那顆早已碎裂的心。
“霍兒很好啊,你為甚麼不跟她在一起?”
“哥,她對你真的沒話說。你不考慮一下嗎?”霍兒記得有次在老家逛街時,遇到志國的弟弟志強,志強向霍兒問起“你沒去找我哥嗎?”當時,霍兒一時語塞,眼眶泛紅了起來。
就算是親兄弟,志強就跟兩人的朋友沒兩樣,只能隔岸觀火,永遠不清楚哥哥跟霍兒之間到底怎麼了。
志國向來就比較沉默,很少把心事說出口。但霍兒清楚知道,志國心裡有個無法忘懷的初戀女友。那個為了金錢事業,背棄他,跟上司談公事談上床的無情女友。
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從此之後,感情世界裡的承諾索求,成為志國最負擔不起的昂貴交易。
他也曾兩度想正式面對、接納霍兒的感情,但內心的無力感始終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他曾以為,霍兒能再給他多一點時間,能再多等他幾年,等他受傷的心痊癒無恙;他卻忘記了,原來女人的黃金年歲,經不起經年累月的久候。
另一方面,他何嘗不害怕會辜負霍兒的青春呢?就是這種無法剔除的恐懼,害怕辜負真心人的利他主義作祟,就算心再痛,他最終還是選擇放手。
他以為這麼做,就是自己寵愛霍兒的最好方式。然而他卻不知道,其實霍兒一點都不介意等待;只要他願意開口說句話,哪怕要等上大半輩子,她都在所不惜。
“她甚麼都好,要怪也只能怪我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對方。”現在只有這麼想,志國才稍微能夠釋懷一些。
從情人變成朋友後,或著更加貼切的說法是,已成為生命心靈夥伴的兩人,現在偶爾還是會在百忙中抽空吃飯、會面。
兩人之間的話題,不再拘泥於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觀,而是提升到“如何使人生更加美好”諸如此類更具宏觀性的大哉問。每一次的交談結束後,兩人心理總充滿“又成長了些,視野更開拓了些”的豐厚感。
“得友如此,此生乎復何求?”這時的霍兒已不願再多想,只要志國能繼續好好的活著,她就心滿意足了。
對治國來說,也是一樣的。只要霍兒幸福快樂,能無畏無懼地迎接所有的挑戰,他不介意充當她的心靈導師。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他內心深處,無法生生世世守候在霍兒身邊的遺憾。

Thursday, November 5, 2009

又臨週末 (转贴)

她已經很久沒有試過準時下班了。
今天當她走出笨重的辦公大樓,西傾的陽光瞬間刺痛了她的眼。她突然覺這是個不同的世界。這讓她在陽光下迷濛了好一陣。舉步走向輕快鐵站,她覺得腳步比她在夜裡時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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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個準時下班的日子,並沒有讓她比較開心。臨近月底,偏偏汽車不聽話地鬧脾氣,只好送進住家附近的車廠去,讓她今天不只遲到還早退。對她來說,準時下班就是早退。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是一個黑色星期五。雖然每個星期五對她來說都是黑色的,因為後面是漫長而無聊的週末。
在人群誇張身體語言的催促下,她上了月台擠進了車廂。那擁擠的程度讓她無法無感於自己的存在,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氣球一樣,被擠壓在小小的空間中,無法遺忘自己裡面飽滿的只是空氣。工作是她的飛翔,只有越飛越高她才願意認知自己的存在。
“一個人的生活很簡單也很複雜,但是要保持簡單最基本就要對路上摩肩擦背,手指像老樹盤根一樣的侶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是她在這座繁雜喧囂的城市過日子的首要教條。在這擁擠得無法工作或閱讀,甚至無法思考的車廂裡,她又開始默默地細訴給自己聽。畢竟,有太多太多這種才剛下班就膩著不放過彼此的人,近在眼前。
好不容易可以從渾濁的車廂脫逃,她腳步變得有力,身體也變得剛勁,從迫狹的人群中奮力竄逃突圍。她珍惜目前這樣的無壓無重的空氣。她認真地相信了黑色星期五的說法。她相信,在她安全到家前,一切都是不安全的。今天從早上出門開始就沒有好事發生過。
今早車子還沒開超過半公里就罷工了。正好離家與附近的修車行是幾乎相等的距離,既不能就讓它躺在家明天再找人修理它,又沒辦法立即衝到修車行找一兩個工人出來把它帶走了事。最後,還是截了德士去了修車行再帶路讓他們來把車子拖走之後才能去上班。遲到。
今天的工作狀況也是一塌糊塗,所有在談的案子竟然沒有一個談成,只是拖著。而組裡面的其他成員更是狀況百出,最可恨的是幾乎每份文件上面都有錯別字。這種小事如果要生氣,就會顯得小題大做吹毛求疵,於是只好自己壓在心裡頭。好不容易才悶著一口氣到了下班。
現在她覺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的,卻是更強烈的不安,因為雖然理智上她知道自己還沒回到家就不算脫離危險期,但是整個身心卻不聽話地鬆懈下來了。
不由自主地她踩著輕快的步伐,準備上樓出站。就在那輕輕上升的手扶梯上,她不經意地瞄到了隔壁那往下一列梯子上一張熟悉的臉孔。對方也正巧朝這方向轉過頭來然後又迅速地迴轉,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往前直直地降了下去。但是只需要這一瞬間,這轉頭的瞬間,就足夠讓她認清那是她曾經最深愛的男人的樣子。
那一段讓她在這個城市最刻骨銘心的日子,突然攪滾翻湧,卻又被迎面的晚風稀釋。她有點行屍走肉地走到了修車行,熱的修車員多少的專業非專業話語都沒被她聽進去。不久,她看見她那輛小巧的、血紅的車子被一個男人緩緩運駕到面前。
那修車員把信用卡和單據交到她手裡,開始遊說她為車子重新噴漆。
“小姐,妳車子機能絕對已經沒問題了。不過啊,就是顏色有點死了,要不要趁著年底們有噴漆優惠來給我們服務一下?這樣妳就有一輛全新的車子等過年囉!你這車子的顏色很漂亮,一片血紅,走動的時候好像一整個心臟飛在馬路上,很搶眼。應該有幾年沒有噴新漆了,每天日曬雨淋勞碌奔波沒有保養,現在顏色都死了。真的,考慮看看啦!”
默。

Wednesday, November 4, 2009

交不出的情書 (转贴)

~世界上最深邃的悲傷,都是因為最深邃的。~
“親愛的,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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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蒙著頭的被子,把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唔……”突然闖入的刺眼陽光讓她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拉了拉被子表示抗議。
“愛睡豬,貪吃鬼,再睡早餐就沒收了。”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聽到了意料中的抗議哼聲。
X X X X
她安靜地坐在露台椅子上,望著藍得有點茫然的天空。他悄悄走到她身後,環抱她。她嚇了一跳,旋即安心的靠進了他的胸膛。
“怎麼突然跑出來曬太陽?”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捧起她的臉說,“愛你,我怎麼會這麼愛你啊?”
對啊,他怎會這麼愛她呢?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深愛著一個人。
X X X X
把多愁善感的她抱上床後,他不禁在想:在讀著小說的她,為何突然流淚了?就快要亮起來的天空此刻卻反而灰得更撤底了。
想起了甚麼似的,他突然站起來離開她的床邊,坐到桌前。拿起信紙,想了想,寫下了:親愛的……他有一手好文筆,不管是詩還是文章,只要是他寫的,就能輕易讓人感動。然而,他卻沒有為她寫過一封書。她不止一次要求他為她寫封情書,他卻總是而不答,沒有當作一回事,然後假裝忘記她的要求。
不管是甚麼任性的要求,他都為她實現過;甚麼困難的任務,他都為她完成過。唯獨一封對他而言應該是輕而易舉的情書,他卻從來沒有動手為她寫過。他認為,她會明白也會清楚、會知道他有多愛她。愛她,然後不需要情書這些東西代為轉達愛意。他卻忘了她是女生,無論有多少的愛,偶爾還是需要一些浪漫一些感動。
“為你寫封情書好嗎?你一直想要的。”他輕輕地說著,在白色的紙上留下點點的黑色墨跡。
俯首埋寫了好久,一直到門鈴聲把他驚醒時,他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寫了五頁。
放下筆,他走到玄關打開了門。
“你還好嗎?”門外是他的好友,在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這樣問他。
“我有甚麼不好?我很好啊。”有點奇怪的問題,他笑著回答好友。好友的眼裡卻滿是懷疑。
“找我甚麼事?”
“沒甚麼,就來看看你。還是要一起去吃早餐?”他看了看手表,再看了看房間的方向。
“不要,我還要煮早餐給她。”再望了一眼房間的方向,他低聲喃喃地說。
“你……她?”好友疑惑地看著他。
“對啊,她就是那麼愛睡,每次都睡到忘了吃早餐……”彷彿沒有看見死黨臉上詭異的神情,他低頭皺眉自顧的說著。
“欣她……她已經……”
“對不起,煒,我要準備早餐了,遲點再聊吧。”彷彿害怕聽見甚麼可怕的事情似的,他急急打斷了好友的話,也假裝看不見好友那悲傷的眼神,往廚房走去了。走得太急,所以他沒有聽見死黨在他背後的嘆息。
他走回房間在桌前坐下來。輕輕抖了抖手上那五張寫滿了細細斜斜的文字的信紙,他把它們對折,再對折,然後裝進信封裡。
“親愛的,你要的情書,我寫好了。”他拿著信封走到她床邊,在她身邊坐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你愛我嗎?我好愛好愛你呢……”吻著她耳後,他沉溺在熟悉的香味中。
X X X X
陽光已慢慢攀升到窗口。透過玻璃照進來的刺眼光線,把她天使般的安靜睡臉映得有點刺眼。她安靜的躺著,被陽光包圍著,身影慢慢的變淺,似乎就快要融化在陽光裡了。
看著她逐漸消失的身影,他想抓住,他想挽留,卻又束手無策。
天空全亮的那一刻,陽光在撫過空蕩蕩的房間時也突然變得冰冷。殘留在空氣中的是眼淚的味道,譏諷的嘲笑著躺在床上,那封交不出的情書。

Tuesday, November 3, 2009

回家 (转贴)

小胡終於回家了。20年在外面,小胡終於回返家鄉。
當初離開,不是小胡的意願,現在回家,小胡應該雀躍才是。不過,當小胡踏出監牢的大門時,他的心愈發感到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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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知道怎樣了。他的初戀迪,也不知道怎樣了。
小胡只知道,當他因為涉及政治活動被拘捕,父親到處企圖營救他,變賣了不少家產。現在回去,除了知道父親已經逝世,小胡不知道屬於他們家的產業還剩下多少了。
不過,經過了這20年,小胡也想通了。至少,他已經明白,一些事情他管得來,一些事情他管不了。換一句話說,現在的小胡已經不是當年的憤怒青年,而是一個憨厚而實在的中年男人。
小胡給家庭律師撥一個電話。
那位憨厚,看著小胡長大的律師一聽到他的電話,“派人去接你吧!你也應該回來辦理一些手續了。”
“不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家庭律師說,“很多產業已經變賣。不過,你山上的小房子和周圍的地,還有中央大街上的雙層店屋,還是留了下來。你父親臨終時說留下給你,免得你無處可棲身。”頓了一頓又說,“山上的房子和周圍的地一直擱著,你隨時可以取回。至於中央大街上的雙層店屋則有點麻煩!”
“怎麼啦?”小胡問。
“你當年的未婚妻住在那裡,並把它改裝成一家家庭式的餐館。”律師說。
“噢!”小胡有點愕。
“如果你要拿回,就要把她趕走。”律師說。
小胡本來想問愛迪怎麼了。不過,想了想,情願回去自己把答案找出來。
回到小鎮,小胡才知道,當年他被逮捕,父親到處說他出國深造去了,還說他在外國已經結了婚,成家立室了。愛迪在她家人的慫恿和強迫之下,嫁給另一個男人,生下一個女兒。可惜,婚姻不如意,很快就離婚了。現在,愛迪和其他三個女人一起經營餐館生意。據小胡的朋友說,那家餐館菜作得不錯,客源很多。
“你打算把她趕走?”
小胡沒有說話。對現在的小胡而言,金錢和產業,全都是身外之物。他這次回來,只想看看以前的舊朋友、舊相識,其他的,暫時不理。
可能上半生的生活不是很如意,愛迪卻有點擔心。當小胡在餐館的門前出現,愛迪馬上問他,“回來常住,還是?”
“再看吧!“小胡說。
愛迪還是一樣漂亮。不過,怎麼她的手不斷地顫抖?對了,不是聽說她有了一個女兒?
“我們在樓下開家庭式的餐館。樓上還是空著。你打算在樓上住的話,我替你收拾一下。”愛迪說。
“好的。”小胡說。
愛迪這麼建議,其實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感動小胡,不把她和她的朋友驅逐出去,讓她可以繼續經營她的小餐館。聽到小胡願意住下來,愛迪認為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部份。
愛迪和其他三個女人商量,大家都認為應該用食物來感動男人。愛迪的女兒還特別強調,“他長年在外,對家鄉的食物應該非常眷念。我們不如用家鄉的特色菜餚來感動他。”
大家一律通過那個方案。
那天開始,愛迪的餐館逐漸轉型。本來主打西餐的她,開始轉向本土化食物。愛迪完全沒有想到的,她的轉型,竟然讓她的生意更加紅火、興隆。不止本地人到愛迪的餐館光顧,遊客也千里迢迢地趕來,說要嘗試“古早”的飲食風味。
看到愛迪的生意那麼好,有一天小胡突然問愛迪,“你不想更進一步拓展你的生意嗎?”
“我哪有本錢?”愛迪苦
“我出本金。”小胡說:“賺到了錢,我們來平分。”
愛迪本來以為小胡在開玩笑,後來,小胡把錢拿了出來,又四處奔波,幫忙愛迪建立生意,愛迪才知道,小胡是當真的。愛迪和小胡的關係也因為惹來不少流言蜚語。
小胡是完全不理那些流言蜚語,而愛迪,開始時有點介意,後來也看開了。愛迪告訴自己,“我已經活這把年紀了,那些流言蜚語已經傷害不了我。”
愛迪問過自己的女兒,沒想到女兒的想法更加開明,“媽,就是真的也沒甚麼大不了。你是一個自由的女性,他是一個自由的男性。男女相悅,本來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Monday, November 2, 2009

很愛很愛你 (转贴)

平躺在睡床上,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就像觀賞著大銀幕,重播著一幕幕我們的往事;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不管多難過,都必須讓自己在24小時內重新振作起來。
他走了。沒有給我留下隻字片語。我沒有哭。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無論發生任何事,對方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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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天氣晴朗,交通也特別順暢,可是耳機的另一端卻捎來了壞消息。維康的母親在電話另一端哽咽著告訴我,維康乘搭的班機發生空難,全機罹難,無一生還。
那一刻,我幾乎失去了意識,思考不到任何事情,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失去了知覺,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在十字路口差點和直走的車輛相撞,我才如夢初醒踩下煞車器。
我的心在抽痛,痛得我無法呼吸,可是我沒有流下半滴眼淚,原來傷心到了極限,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已經記不起來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我平躺在睡床上,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就像觀賞著大銀幕,重播著一幕幕我們的往事;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不管多難過,都必須讓自己在24小時內重新振作起來。
隔天,在鬧鐘響起前一秒鐘,我已收拾好心情,開始一個人的人生;我泡了香薰浴,吃了營養豐的早餐,喝了香濃的咖啡,提起公事包,推開大門,閉上雙眼,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告訴我自己,難過就此終止了,必須振作起來。
同事對於我的出現似乎很驚訝,大家都已經知道維康的事了,他們望著我欲言又止,我微著回應大家,“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可是大家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也許因為我表現得太冷靜,大家更無法置信,我再強調了一次,“放心,我真的沒事”。
我全神貫注在工作上,喪禮的事讓他家人全權負責,不加插任何的意見,甚至在喪禮上,我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其實我有聽到他們在背後說我的話,“這女人好冷漠啊!”“未婚夫死了,她怎麼可以若無其事?”“我那天還見到她在酒吧裡和人喝酒,談笑風生呢!”“那也太過份了吧,未婚夫都還未入土。”“我看她根本不那男人吧!”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因為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也相信維康在天之靈會明白我。
我沒有時間難過,我必須完成維康的遺願,把他的主題餐廳搞好,他家人本來不打算繼續執行這個只有初步概念的計劃,大家都覺得我是在浪費錢,因此我和他家人有了正面的衝突,甚至鬧到最後他父母說了一句話,“餐廳的事我們不會再管,你愛怎樣就怎樣!”
維康的概念是要開一間以旅遊為主題的餐廳,價錢大眾化,主要是讓背包客在這裡互相分享心得,交流經驗,重點是,遊客可在此自創餐飲,告訴廚師他們心目中最想吃的味道,然後讓廚師儘量去滿足他們的味蕾,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最初我也推翻了他的概念,可是如今我卻很想為他完成這個不可能任務。
有人會用哀傷悼念亡者,有人會用思念哀悼亡者,而我則用了這種方式來懷念維康。也許有人會認為,我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來自我折磨,但起碼我是以一種積極的態度活著。
為了專心籌備餐廳的事,我辭去了原有的工作,從物色理想的地點,到尋找出色的廚師,至我最不擅長的財物管理,我都一手包辦,要執行這項不可能任務真的一點都不簡單,我碰了很多的釘子,面對資金的問題,求助無門。
我真的感覺很無助,一個人走在繁忙的街道,我徬徨。後來我進了電影院,看了一套生平最難過的電影;其實那是一套輕鬆喜劇,可是我卻失控地在電影院裡哭泣。
也許因為痛哭了一場,整個人感覺輕鬆多了,腦袋也頓時清醒了,重新思考了主題餐廳的經營方向,我開始在網上召集對此主題餐廳有興趣的人,收取各方的意見。
最後旅遊餐廳決定以一般的正常方式運作,自創餐飲則必須至少在2天前在網上預定,然後由廚師擬定基本食譜和估價,再回復客人,若客人無異議,則可定下前來用餐的時間。
旅遊餐廳終於成功開張,維康的家人也都出席了,感覺就像我和維康的婚禮,獲了眾人的祝福。

Sunday, November 1, 2009

靈魂工程師 (转贴)

等了好久的下課鍾聲,終於響起!持續了3小時的死氣沉沉,瞬間被劃破。不消半分鐘,教室裡已空無人影,只剩安安一人獨自站在講台上。
看著學生逃命般急速離開,安安非常沮喪。雖然自己也曾當過學生,絕對能瞭解“期待下課”的心,但從事教學工作兩年多來,她從來沒像今天那麼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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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曾經讓老師這麼失望?”安安邊擦著白板,邊想著這個像似“遲來歉意”的自我反省。
“我應該也曾讓老師這麼失望過吧!”帶著一絲苦,安安離開已無人的教室。她邊走回辦公室,腦袋浮現的是跟老師頂嘴、愛翹課泡嘛嘛檔的青澀學生歲月。她也沒有忘記,有次她在某科考試獲得96分高分,老師低頭喊著“李安安”後,抬頭看見她走出來領取考卷那一刻的表情。
那是驚訝、不相信又帶有一絲雀躍的表情。
“你平時上課那麼多話,沒想到成績還不。”當時那位漂亮的女老師,笑著說了這句話。安安雖然愛搗亂,喜歡跟老師唱反調,甚至挑戰老師高高在上的權威,但整體上而言,她仍能稱上是個努力好學的學生。
“今日的一切,搞不好就是過去我辜負老師一片苦心的報應!”今天這堂3小時的課,幾乎耗盡了安安的全副精力。她從來沒有想到,時下的學院生竟然會這麼蠻橫無理,那麼會推卸責任。
就以“出席率”為例。
當她善意提醒學生“凡缺課兩週,就以零分計”的規定時,她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老師,你從來都沒有這樣講過。”
就算她拿出在學期初就分派給大家,有白紙黑字為證的教學大綱,試圖向學生做更清楚的說明。但不管她如何費盡唇舌,拉大嗓門,都抵擋不住台下鬧轟轟的抗議聲浪。
直到這一刻,她才瞭解,原來這份她花了極大心思準備的教學大綱,從來沒有被學生重視。這就能清楚解釋,為何大家不瞭解計分標準了。
“其他課的老師,都不是這樣計分的。”面對學生繼續推託責任,安安有些惱怒了!“其他老師的規定我不清楚,但這堂課的規定就是如此。”她脫口說了這句稍微情緒性的話。
她續說,“這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她實在不敢相信,這班學生的心智怎還像長不大的孩子?他們不是即將離開校園,步入職場了嗎?他們不僅不瞭解“遊戲規則”,不清楚“規定與條件”,更不懂得自我負責的重要性。
難道這就是俗稱的“草莓族”?一壓就扁。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安安不得不承認:這批在熱帶氣候長成的草莓的競爭力,未來恐怕是相當有限的。
安安垂頭喪氣,無力癱瘓坐在辦公桌前。
“你沒事吧?”與安安交情甚篤的同事葳威看見了這一幕,關心問道。
“唉!現在的學生……“安安嘆了口悠長的氣,把剛發生的事重述了一遍。
“現在的學生,都是以投訴老師為樂。只要你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日子就很容易過了。”這些事,對已與學生“過招、交手”多年的葳威而言,不過是芝麻綠豆小事。她太瞭解現在學生的脾性了。“只不過,很多很有熱情、要求高的老師,最後都妥協了。”
“那我最後也得妥協?也得放鬆評分標準嗎?”安安不解地問。
“這群孩子都不是最優秀、最尖端的那一群。如果連我們都放棄他們的話,他們未來的出路將會更加狹窄,甚至成為社會問題的肇事者。”就是這種大愛、不計較的心態,葳威才能坦然面對這群雖已成年,心智卻仍像大孩子、大頑童般的學生。
當夕陽微弱的餘熱,透過玻璃窗灑落在辦公桌時,同時溫暖了安安的心。她望著遙掛在山邊,準備結束任務的太陽,再次自我反省。儘管有些失落,但她絕不會把今天的無力感延續到明天。
“我會趁學期結束前,讓學生瞭解對自己負責任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