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 2009

很愛很愛你 (转贴)

平躺在睡床上,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就像觀賞著大銀幕,重播著一幕幕我們的往事;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不管多難過,都必須讓自己在24小時內重新振作起來。
他走了。沒有給我留下隻字片語。我沒有哭。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無論發生任何事,對方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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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天氣晴朗,交通也特別順暢,可是耳機的另一端卻捎來了壞消息。維康的母親在電話另一端哽咽著告訴我,維康乘搭的班機發生空難,全機罹難,無一生還。
那一刻,我幾乎失去了意識,思考不到任何事情,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失去了知覺,不曉得過了多久,直到在十字路口差點和直走的車輛相撞,我才如夢初醒踩下煞車器。
我的心在抽痛,痛得我無法呼吸,可是我沒有流下半滴眼淚,原來傷心到了極限,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已經記不起來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我平躺在睡床上,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就像觀賞著大銀幕,重播著一幕幕我們的往事;我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不管多難過,都必須讓自己在24小時內重新振作起來。
隔天,在鬧鐘響起前一秒鐘,我已收拾好心情,開始一個人的人生;我泡了香薰浴,吃了營養豐的早餐,喝了香濃的咖啡,提起公事包,推開大門,閉上雙眼,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告訴我自己,難過就此終止了,必須振作起來。
同事對於我的出現似乎很驚訝,大家都已經知道維康的事了,他們望著我欲言又止,我微著回應大家,“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可是大家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也許因為我表現得太冷靜,大家更無法置信,我再強調了一次,“放心,我真的沒事”。
我全神貫注在工作上,喪禮的事讓他家人全權負責,不加插任何的意見,甚至在喪禮上,我也沒掉過一滴眼淚,其實我有聽到他們在背後說我的話,“這女人好冷漠啊!”“未婚夫死了,她怎麼可以若無其事?”“我那天還見到她在酒吧裡和人喝酒,談笑風生呢!”“那也太過份了吧,未婚夫都還未入土。”“我看她根本不那男人吧!”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因為我清楚知道自己在做甚麼,也相信維康在天之靈會明白我。
我沒有時間難過,我必須完成維康的遺願,把他的主題餐廳搞好,他家人本來不打算繼續執行這個只有初步概念的計劃,大家都覺得我是在浪費錢,因此我和他家人有了正面的衝突,甚至鬧到最後他父母說了一句話,“餐廳的事我們不會再管,你愛怎樣就怎樣!”
維康的概念是要開一間以旅遊為主題的餐廳,價錢大眾化,主要是讓背包客在這裡互相分享心得,交流經驗,重點是,遊客可在此自創餐飲,告訴廚師他們心目中最想吃的味道,然後讓廚師儘量去滿足他們的味蕾,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最初我也推翻了他的概念,可是如今我卻很想為他完成這個不可能任務。
有人會用哀傷悼念亡者,有人會用思念哀悼亡者,而我則用了這種方式來懷念維康。也許有人會認為,我只是換了另一種方式來自我折磨,但起碼我是以一種積極的態度活著。
為了專心籌備餐廳的事,我辭去了原有的工作,從物色理想的地點,到尋找出色的廚師,至我最不擅長的財物管理,我都一手包辦,要執行這項不可能任務真的一點都不簡單,我碰了很多的釘子,面對資金的問題,求助無門。
我真的感覺很無助,一個人走在繁忙的街道,我徬徨。後來我進了電影院,看了一套生平最難過的電影;其實那是一套輕鬆喜劇,可是我卻失控地在電影院裡哭泣。
也許因為痛哭了一場,整個人感覺輕鬆多了,腦袋也頓時清醒了,重新思考了主題餐廳的經營方向,我開始在網上召集對此主題餐廳有興趣的人,收取各方的意見。
最後旅遊餐廳決定以一般的正常方式運作,自創餐飲則必須至少在2天前在網上預定,然後由廚師擬定基本食譜和估價,再回復客人,若客人無異議,則可定下前來用餐的時間。
旅遊餐廳終於成功開張,維康的家人也都出席了,感覺就像我和維康的婚禮,獲了眾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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