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動來形容對一個人的感覺再貼切不過,就算我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事過境遷3年,我看到他時,心跳依然猶如小鹿亂撞,像是漏跳半拍,又像是跳快了幾拍,那麼的不由自主。
她的手機設定他的來電鈴聲是“別再為他流淚”,每次電話響起,彷彿一次次提醒著她,卻也提醒著我,別再為各自的對方而流淚。她想起他時,手抖了,淚也流了;我想起他時,沒有一次不是淚流滿面的。
輪胎胎压不足,會導致駕駛時耗油,也会损坏胎肩。胎压过大也会导致层过度拉紧而在撞击时容易裂开。七個善意提醒。
她問我幾時才可以對一個人死心,不會心動、不會流淚。我說很難的,我用了這麼長時間去放下一段感情,每次重遇他時,還是無法免疫,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拿捏當下的表情,該點頭微笑?還是冷漠當看不見?
在同一場合,我曾經卑微地不斷望著他的身影,乞憐他回眸一看自己;曾經假裝大方,若無其事走到他前面,和他點頭微笑打招呼;曾經我可以經過他身旁,和他家人噓寒問暖,卻當他透明式、不聞不問地轉身離開;曾經我和他擦肩而過,兩人形同陌路。不管我怎麼做,怎麼反應,回家後都懊惱不已,放聲大哭。
去了廁所回到座位後,赫然發現我正和她說著的對象,和我隔著2張桌子背對背而坐。天曉得這是怎樣的安排,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放心和她提起我從不願說起的難過,偏偏吐完苦水後,竟然和他“狹路相逢”。恨不得馬上找個洞來鑽進去,我多麼不願一次一次在他面前無法抬起頭來。
他依然穿著他喜歡的綠色衣服,即使只是背影,但我一眼就可認出那就是他。我的心又亂了,很緊張地問她,我剛才那番話的聲量會否讓他聽見。這些年來千錘百練的表面功夫,不想如此毀於一旦。
重新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我和她離開了咖啡店。她上車後打了電話來:“我很肯定那個人是你講的他,從你經過他的桌子到你上車,他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心是搗碎的鮮肉裹在膠紙,長年累月的風化下,慢慢形成硬硬的蠟腸。我已經回不到當初那個對愛情充滿期待的自己。我確定那個望我的眼神,不再是愛。這是我第一次醒覺,我不應再為他而流淚。
22歲的我以為自己夠堅強,我曾告訴他,我不介意當下唸書的他不能給我任何承諾,只要他說他愛我,我就會不顧一切朝著他的方向前進。
而他是一個沉默的夾萬,任由我傻傻地調著各式各樣的密碼,卻無法解開他給我的難題。我一直在努力解鎖,以為自己有天會破了通關密碼,抵達那個叫幸福的地方。
我愛的他是一條軌道,而我的情緒坐上了雲宵飛車。當他說想我時,我的心飛上了雲端;當他對我沉默時,我的心沉落了谷底。我只能像是被按了開關掣後,在他的軌道忽上忽下的環繞而行,永遠抵達不了幸福的對岸。
一個人走在兩個人的愛情是走在寒冬的鋼索上,一步宗教、一步遠距離、一步家庭背景,每一步都那麼驚心,那麼的孤清寒冷。無數個夜里,我只能躲在被單底下哭泣,他愛我嗎?他愛我嗎?我不停問自己,一邊否認,一邊又為他尋找理由。他是愛我的,只是他有苦衷;他是愛我的,只是他不確定自己可以給我未來;他是愛我的,只是不懂如何表達。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堅強,心脆弱得似一塊餅乾,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開口把我咬碎撕裂。他說不能繼續,我不問原由就放手。我在他身上學到的,只有不問為甚麼。我再也不問為甚麼,如果他夠愛我的話,他就不會捨得讓我為他流淚。
花了好長好長的時間去修復自己對愛情的想法。我過去見他一次就要回家痛哭一次。只有這次,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為他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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