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 2010

荒唐(转贴)

舒文獨自一人坐在酒吧的一角沉思,面前放著一杯啤酒。她坐了相當久,啤酒加了一杯又一杯。她並不愛喝酒,但現在只有酒才能安撫她隱隱作痛的心。30歲的舒文看起來非常年輕美麗,但她動也不動地,一臉魂不守舍的神情,分明心事重重。

“這是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的。”舒文低咕著。很多問題在她腦海盤旋,讓她情緒越來越不穩。腦海中慢慢浮現一個影子,李想。她撥了電話給他,她看見自己的手在發抖。



“老朋友,你沒事吧?”李想邊坐下邊問。

“沒事,約你出來喝幾杯,反正你一個人在家。”

“你怎麼知道我一個人在家?”

“明銘是個工作狂,哪有這麼早回家。”

“明銘很能干,有時忙到連跟我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她太愛熱鬧,我們個性不合。但習慣了,都老夫老妻了。”

“沒打算生個小孩嗎?”

“還沒心理準備。舒文,你好像情緒很低落。”

“我打算搬出來住。”

“發生了甚麼事?”

“我和恩權結婚後,全心全意地照顧家庭和孩子。只是4年的時間,他對我就冷淡了。表面上他屬於我,但我知道他有了婚外情。”她長長地呼了口氣靠在椅背上,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好好的跟恩權談談,我想他只是一時糊塗。”

“我以為只要替他生個小孩,他便有回頭的一天。我實在太天真了,我和孩子都留不住他,原來我從來沒有緊捉過他。

“你和恩權真的已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貪榮華富貴,只希望伴侶能真心的愛我,即然做不到這樣,又何必在一起。”

“我該怎樣幫你?”

“你幫我?怎麼幫?又有誰可幫你?”舒文突然笑了起來。

“舒文,你喝醉了。我來送你回家休息好嗎?”

“你想不想知道恩權在哪裡,跟哪個女人在一起?走,我們一起去看。”她拉著李想的手往外走。

一路上舒文都好平靜,卻把車子開的很快。

“開慢點,舒文。”

“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她提高聲量。

“舒文,你冷靜點。”

“你以為我瘋了是不是?”

“舒文,你要考慮清楚,而且我是局外人。”李想勸道。

她望了望他,不知怎的,淚水奪眶而出。

“有甚麼不對勁的嗎?”他感受到舒文有話想對他說。

考慮了許久,舒文點點頭,算是作出了回答。

“那是甚麼呢?告訴我吧。”

“李想,你要有心理準備,有些事不是你能想像的。”她故作冷靜地說。

“你指的是甚麼?你可以說得具體點嗎?”李想也開始不安了。

舒文搖搖頭,眼淚還是不斷的流下。她把車子停在路邊,她必須想清楚。她怕李想會受不了,支持不住。

“開車去那兒,我們必須一起去瞭解真相。”舒文做出了決定。這是她的未來,她可以作主。

舒文把車子停在一幢別墅前,匆匆地走上樓。

她拿著鑰匙毫不猶豫地打開房門,只見恩權和明銘半裸的坐在床邊。一陣無語,尷尬的氣氛令人難堪。

舒文想大聲喊叫,卻叫不出來。她用手捂住嘴巴,神情絕望。

“你們…!”李想無法忍受那可怕的情形,轉身狂奔而逃。

“太荒唐了,她不是明銘,我知道那只是一場夢。”李想沮喪地坐在車上,他心痛得無法言語。

“李想,對不起。”舒文向李想道歉。

“你早就知道他們的事。”

“是的。我請了私家偵探。”

“如果你能早些把實情告訴我,我會覺得好受些。”

“如此荒唐的事,叫我如何說出口。”舒文悲哀地說。

李想閉上雙眼。他不像舒文,他是個不容易哭的人。

“李想,你是個十分堅強的人,你會處理的很好的。”

李想在便利店買了幾瓶酒,遞了一瓶給舒文。舒文望著天上的明月許下了諾言,過了今天,以後不再哭泣,因為她清楚知道流逝的幸福已不能被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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